close

 

我愛你,是真的。

該放手了,也真的。

真的,是真的。

不管我怎麼不去面對……依舊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一切都會……

回復原狀。


「黃瀨……!」

一個側腹踢往名叫黃瀨的少年身上掃去,正中了黃瀨的腹部,站在黃瀨面前的少女們關心著,但卻為此感到平凡。

黃瀨掩著肚子哀怨的看著眼前的黑髮少年,少年有著一張帥氣卻又不失稚氣的臉和對黃瀨而言矮小的身子,這人竟是大他兩歲多的前輩,而且,踹人不腳軟,至少對男生是如此。

「啊啊,笠松前輩好過份……!」

望著蹲在地上,淚眼汪汪看著他的黃瀨,笠松心中卻有一種要不要再補一腳的想法。

「想被操死嗎?還不快去練球!!」

笠松想了想又補了一腳給黃瀨,氣憤的說著,然後拉起黃瀨,拎著他回體育館。

「我就知道前輩對我好,還親自來帶我。」

黃瀨跟在笠松後頭,笑盈盈的說著。

「還不是看到大家都到了,某人還在這裡調戲女生。」

笠松轉頭咬牙切齒的瞪著黃瀨。「欸欸~什麼調戲,前輩講的太過份了啦!!」

黃瀨不滿的抗議著。笠松嘆了口氣,開口:「即使你是隊上的王牌,也不該這樣,至少在比賽前收斂一點。」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他真的會被黃瀨氣死。

「當然,前輩說的當然好啊!」

黃瀨透出對待女性的專業笑容。

「別用那種笑容對我,感覺很差,我可不是女生,而且你這樣對我那麼防備感覺超想踹你的,別連在我面前都這樣。」

笠松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再回頭看黃瀨了,黃瀨沒有開口,他正猜測著笠松的心思,他第一次認為到達體育館的路是如此遙遠。

笠松站在場外看著黃瀨,他帶著球穿梭在球場上,防守,過人,跳躍,上籃,先不論招式,黃瀨在籃球的基本與條件上比一般人好很多,灌籃也很不錯,就以一般這種高中球手來說,是十分的有天份,將來在籃球界要發展的可能性也比一般人來得高,重點是國中時的封號和名聲,現在的球品也好很多了,將來可是有望的運動員。

可是現在笠松希望他能夠可以練就自己的招式與技能,雖說黃瀨的模仿技巧高超,但畢竟也是別人的,要突破也較為容易,而且笠松希望黃瀨可以花更多在於籃球,畢竟如果真的要當運動員的話現在的基礎很重要,重點是黃瀨有時很亂來,必須要提醒,以後的球場上可沒人想笠松這樣提醒他,包容他的。

但笠松並沒有要黃瀨放棄目前事業的想法,但如果要黃瀨在兩個之中選一,笠松認為運動員較為適當,雖然運動員的職業生涯較一般職業短,也容易造成運動傷害,因為運動傷害而終身不能再成為運動員的例子也很多,可比起當模特,還不如當運動員較為自由,而且不必在意顏值,重點是黃瀨中學時就是模特了,未來的變數自然就多,而且以黃瀨的個性誹聞是少不了的,他早年出道,雖然目前的確長相也比以前更為英俊,可是未來的顏值走向有待觀察。

黃瀨向來長大不長腦,但是卻敏銳的多,他有時總能知道別人觀察不到的。

這讓笠松認為他的觀察力有待培養,如果再訓練他的即時應變反應和控球的穩定性以及傳球技巧的加強,讓他站在控球後衛的位置是可行的,雖然現在黃瀨站的位置,小前鋒是不錯,而且得分的責任也肩負於他,但笠松認為黃瀨的內心還有待訓練,偶爾讓他站站不同位置也是挺好的,從不同角度觀看局面及訓練多方面的技能讓他吸取經驗和有更多的機會。

「前輩在想我嗎?看我看的連我都害羞了~」

黃瀨一個箭步衝來就是要撲上來了,笠松一個測身就是躲過。「只是認為你很有前途。」

笠松默默的開口,他對說這類的誇獎之詞本來就不是會羞澀的人,但看著黃瀨興奮又高興的繞著自己轉,然後嚷嚷著「好開心!!前輩稱讚我了!!」「前輩竟然會這樣稱讚我!!」諸如此類的話令他有點尷尬的紅了臉,踹上黃瀨的小腿肚。

「嗚哇,就算被踹也好開心,怎麼辦!!」

笠松嘆氣打算無視黃瀨,就去練習了,黃瀨當然也跟了上去,直到練習的差不多後才放大家回去,自己再練了一會便收拾了一下體育館和隨身物品,檢查有沒有遺留物便走出體育館順便鎖上門。

「前輩練習時好帥氣喔,我看的都出神了!!」

頸上多出了涼意,看了才發現是運動飲料,而黃瀨笑著看著他。

真是奇怪的貼心。

笠松小聲的道謝接過飲料,然後說著:「你怎麼還沒回去?而且在的話就說一聲,還可以一起練球,比賽都要到了。」

黃瀨抓了抓頭髮,笑著說:「啊啊,有東西忘在教室回去拿,而且今天也沒有工作,看到前輩認真的樣子就去買了飲料送給前輩了,我有沒有很貼心啊!」

笠松看了黃瀨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好了,別在這逗留了,快回去吧。」

笠松鎖緊瓶蓋然後丟入書包裡,手揮了揮就是要趕走黃瀨的意思。

「嗯,好吧,前輩,明天見喔!」

黃瀨笑著向笠松揮手,然後看著笠松向他微微點頭然後露出微笑才離開。

笠松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有些暖意,原本只是這樣練習完回家,但先前遇見黃瀨,看著他對自己的笑容和黃瀨式的貼心他的確是有些心動,又思考著方才自己的態度是否太過冷淡了,黃瀨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自大什麼的,或是在私下說自己的壞話,他其實也會在意這些,畢竟抱怨過他做事態度的人也是有的,只是,他如果不這麼嚴苛,該怎麼治理這個隊伍?

他苦笑著打開家門,一如往常的梳洗迎接明天的到來。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對黃瀨的態度和一般人不同,不是因為他是模特或著因為他是奇蹟世代的關係,自己也說不上來,其實就是喜歡吧,他想,他很喜歡黃瀨對他的相處模式,他很喜歡黃瀨的貼心和笑容,知道自已有女性恐慌症的時候,其實他就有心理準備了,只是連自己都很訝異竟然會是黃瀨涼太這種人,而且看這種情勢自己應該是下面那方,可是,對方是模特,而且又是正常性向,這樣的自己是必須放棄的。

『別耽誤到別人的幸福了,笠松幸男,現在的你已經很幸福了。』

他常常這樣告訴自己。

他愛黃瀨,所以他並不會去阻擋黃瀨的幸福與事業,畢竟黃瀨是模特,和同性戀交往是不好的,等等,他到底在想什麼呢,既然對方是正常性向的話就不會和自己在一起了,是笨蛋嗎?或許吧。

明天看到黃瀨,要再自然點。


一大清早的就看到黃瀨已經來到體育館練球了,笠松有些訝異,畢竟黃瀨總是最後一個到,第一個走的。

「黃瀨?」

站在三分線黃瀨將手中的球丟出,準確的投進籃框,望向笠松,貫上一如往常的笑容說:「笠松前輩早安~ 一大早的還是這麼帥氣呢ww」

笠松有些錯愕的開口了:「這麼早你怎麼來了?」

黃瀨用他帥氣的笑容對著笠松道:「嘛嘛,很想前輩就早點來了,不行嗎?」

笠松嘆了口氣,望向黃瀨。

「發生什麼事了嗎?」

黃瀨一愣,然後隨即裝出了一副可憐樣。

「哪有,說過了,我只是很想前……」

黃瀨的話笠松被打斷了。

「你不要這樣,我說過了,很討厭,欠踹嗎!!」

他其實看得穿黃瀨心中的想法,黃瀨其實就像孩子一樣,只是比較容易隱藏情緒罷了。

「啊啊,沒什麼,只是昨天被趕出家門了而已。」

笠松走過去,揉亂了黃瀨的髮,雖然是因為黃瀨微微低頭才摸到的,但是黃瀨還是很放心。

『總是被前輩這樣安慰呢。』

黃瀨默默的想著,他知道笠松的嘴很笨,不太會說什麼照顧人的話,但是這樣的肢體互動有什麼不好,對黃瀨而言,比起言語,不如就像笠松這樣,一句話也不說的陪在他身邊。

「前輩……。」

笠松讓黃瀨的頭壓在自己的肩上,用因為長期打球和彈吉他而有些粗糙的手去撫摸黃瀨柔軟的金髮,他感覺肩上一片濕,便將他的頭靠著黃瀨,看著他因為方才運動而有些濕透的背部,衣服緊貼在背上,但背部的肌肉線條卻大方的展現出來。

他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安慰黃瀨的話。

「怎麼了?」

笠松用著連他自己都認不出的溫柔聲音問著。

「前輩知道了會討厭我,我才不要這樣。」

聽見笠松的聲音,黃瀨不禁有些哽咽的說著。

「你都沒說怎麼知道我會討厭……?」

黃瀨微微的搖搖頭。

聽到了體育館門被打開的聲音,笠松一臉尷尬的望向門,森山和小崛正站在那。

「啊、啊…不好意思,打擾了。」

小崛默默說著,單手將森山往後推,然後關上了門。

『一、一定被誤會了。』

笠松想著。似乎還聽得到門外人的議論聲。

「黃瀨,要說了嗎……?」

黃瀨揪緊了笠松的衣服,開口:「我……那個,那個,前輩,我……我是個同性戀,我喜歡前輩。」

笠松感覺自己頭很暈,耳鳴,那嗡嗡聲在耳邊打轉,聽不到黃瀨的聲音。


 

「黃瀨……我……!」

他從床上坐起,汗流下額頭,他喘氣,關上鬧鐘,下床梳洗,他洗澡,閉上雙眼,水打在身上,似乎在提醒他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夢境,但黃瀨的聲音猶如還在耳邊,即使只是夢境,但卻如同是真實般可怕。

他想告訴黃瀨,他也喜歡他。

……

一轉眼,w.c的比賽結束了,他也要畢業了,海常輸了,他帶著遺憾抱著畢業證書,當他走出了校門,就不是海常的人了,黃瀨,到最後,我還是想告訴你,還是不想再後悔了。

他走向黃瀨,看著他一把涕淚的叫著自己,啊啊,真的很讓人心疼呢。

「前輩……。」

笠松笑著,伸出手撫摸著黃瀨低著的頭:「笨蛋,哭什麼,又不是要死了。」

他苦笑著。

「我捨不得前輩離開啊!」

看著黃瀨的眼淚都滴到了地上,那是為他而流的,笠松垂下眼簾。

「欸,黃瀨,不要抬頭,聽我說。」

笠松感覺到黃瀨微微的點頭才開口。

「黃瀨,我喜歡你,從遇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現在我要畢業了,會離開神奈川讀書,所以,我希望不要後悔………我喜歡你,真的。」

黃瀨沒有抬頭,抱著了笠松,帶著哭腔說著:「前輩也是笨蛋。」

笠松只是溫柔的笑著,說了。

 

 

 

「是啊,是個笨蛋呢。」

 

 

 

( Fin )

arrow
arrow

    夏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